面对政府严格的边境管制,成千上万的澳大利亚人滞留海外
作者:江西顺签商务咨询有限公司 来源:本站 发布时间:2020-9-15 21:48 浏览:
没有工作,没有签证,没有医疗保健,并且被禁止回国。对于持有世界第九大护照的数万名侨民来说,这个不幸时刻已成现实。
尽管情况不同,但有一点是相同的——在新冠病毒大流行期间,海外澳大利亚人被政府抛弃了。
截止上周日,澳大利亚总理斯科特·莫里森(Scott Morrison)宣布的每周国际入境人数不超过4,000人的政策已实施两个月。他此举是为了应对该国第二次新冠病毒疫情爆发,该疫情是由酒店检疫安全丑闻引发的。
入境限制导致大量航班取消,机票价格飞涨。
外交与贸易部(DFAT)说,自7月份以来,至少有25000名澳大利亚人登记了回国的需求,其中许多人在经济和医疗方面处于弱势。不过澳大利亚航空公司代表委员会估计,实际滞留人数接近10万人。
在大流行之前,澳大利亚人遍布世界各地,在任何时候都有超过一百万的澳大利亚人在海外生活和工作。
在这一限制实施之前,澳大利亚已经采取了一些世界上最严格的新冠病毒旅行措施。自三月以来,酒店开始实行检疫隔离,禁止外国游客入境,禁止澳大利亚公民离境。
现在试图返回家园的人是在大流行之前离开澳大利亚的澳大利亚公民,而不是度假者。据澳大利亚外交部称,在国际边境关闭后的头三个月里,超过35.7万名澳大利亚公民回国。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在过去两个月里,最高人数限额限制了3万多名澳大利亚公民入境。包括贸易部长西蒙伯明翰(Simon Birmingham)在内的批评人士认为,在流感大流行的早期阶段,公民应该返回家园。伯明翰说:“如果您想回来,在大多数情况下您应该已经回来了。”
一些目前滞留在国外的澳大利亚人告诉CNN,虽然政府确实敦促公民在3月份回国,但这是一个针对短期旅行者的信息。
那些有固定工作、住房和储蓄的人被领事馆建议留在原地。三月份没有人能够预测大流行的轨迹,也无法预测它对他们生活的影响。六个月过去了,大多数人仍然有一个稳定的收入和住房,而另外一些人的生活已经支离破碎。
对阿布扎比的斯蒂芬·斯宾塞(stephenspencer)来说,3月份回到澳大利亚就意味着辞掉工作,放弃孩子们的教育,抛弃自己的房子——而另一边却什么也没有保障。斯宾塞和他的妻子凯特为他们的孩子选择了最稳定的选择,那就是在阿布扎比度过难关。
几个月后,斯宾塞失去了工作,现在正努力让家人返回澳大利亚。作为妻子和孩子的担保人,一旦他取消了他们的签证(这是他在他们离开之前必须做的事),他们将只有30天的时间出境。
他解释说:“如果我们无法搭上飞往澳大利亚的航班,我们实际上将被当做难民,没有合法权利留在阿联酋,而且澳大利亚也不允许我们返回。”。“我无法相信澳大利亚政府如此迅速地抛弃了海外公民。”
这是滞留海外人员一再重复的故事。
莎拉·塔斯尼姆生活在加拿大,在新冠病毒这个看不见的敌人使世界进入冬眠状态前,她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正在办理永久居留权手续。然而,她的申请在6月被加拿大政府取消,导致失业。她现在快没钱了,不得不为了回家而战。
“我担心我最终会面临被驱逐出境的命运。”,塔斯尼姆说,“我没时间了。”
大使馆建议她从退休基金中取出钱。这是今年早些时候所有澳大利亚人都可以的一种选择,但她对此并不满意。
对于另一些人来说,不是留在国外使他们稳定,而是缺乏选择。
对于艾米莉·阿塔米拉诺(Emily Altamirano),飞行禁令只是半年来返回澳大利亚的最新障碍。当国际边界开始关闭时,阿尔塔米拉诺正在秘鲁探亲。
从该地区飞往澳大利亚的商业航班停止了,她的叔叔染上了新冠病毒后,她无法登上返程航班。叔叔恢复健康后,她一直试图通过美国飞往澳大利亚,但是由于入境人数限制,她无法获得机票。
“好像他们(政府)忘记了我们,”阿尔塔米拉诺说。
卡梅琳娜·西姆帕也觉得只能完全依靠自己了。去年底,她带着小儿子去意大利照顾被诊断患有癌症的母亲罗莎(Rosa)。她的丈夫和大儿子留在澳大利亚。
西姆帕不想将母亲一人留在病床上,直到新冠疫情爆发她还留在意大利。上个月她的母亲去世了,而西姆帕自此由于入境限制而无法与家人团聚。
“我的儿子要我尝试乘船到达澳大利亚,事实上我只能看是否可以乘货轮返回澳大利亚,”西姆帕在谈到她绝望返回家乡时说道。
对于某些人来说,返回澳大利亚意味着离开亲人。
南非的澳大利亚侨民布鲁克·萨沃德(Brooke Saward)说,她认为澳大利亚护照就像持有一片四叶草。但现在,袋鼠和鸸鹋的纹章被证明是一种诅咒。
由于工作丢失和签证逾期,她试图从开普敦返回。她的离开将意味着离开南非男友,不确定何时会再次见到他。
萨沃德解释说:“这取决于我要去哪里,而不是我想去哪里。”
“何时回到澳大利亚,何时重新有收入,何时能重获医疗保护... ...的这些不可控的未知使我夜不能寐。”
爱情的困境是无形的损失,而回家的代价却是切实的。
对于萨沃德来说,返程航班的起价超过12,000澳元(约合8,650美元),是约翰内斯堡到悉尼普通单程机票价格的12倍。
由于没有商业航班,她预订了包机,因此被澳大利亚政府拒绝。简而言之,需要从南非返回澳大利亚的公民太多了。
在没有其他选择的情况下,萨沃德打算飞往新西兰,然后租用私人飞机飞往澳大利亚。此选项已获得澳大利亚政府的批准,但是同样采取严格旅行措施的新西兰拒绝了她的过境签证。
这是许多让受困的澳大利亚人相信富人优先于弱势群体的例子之一。
9月初,澳大利亚政府宣布向滞留在国外预订经济舱机票的个人提供2,000澳元的一次性贷款。但是这对许多失业的在外人士来说是杯水车薪,而且也无法满足当前现实的需要。
许多陷入困境的人告诉CNN,目前几乎不可能以经济舱机票回家。航空公司总是优先考虑公务舱机票,而只有大约20个经济舱名额。记住在商务舱价格之外,还需在抵达时额外支付3,000澳元的强制性酒店检疫费。
自疫情流行开始以来,在澳大利亚国家航空公司澳航(Qantas)停止所有国际航班之后,卡塔尔航空公司一直处于送返澳大利亚人的最前沿。
上周,卡塔尔航空公司(Qatar Airways)呼吁澳大利亚政府提高入境上限,认为该航空公司继续以近90%的空载率运营在财务上是不可行的。
由于目前的限制措施将持续到10月24日,总理莫里森已经承认有必要提高入境人数上限,但尚未提供路线图。卫生部长格雷格·亨特(Greg Hunt)周日表示,他希望“确保每个想回家的澳大利亚人都能在圣诞节前返回”。许多滞留者认为这个承诺太晚而且做得不够。
卡罗尔·汤普森说,几个月来,她试图让她21岁的儿子从英国回家,她的家庭已经支离破碎。
她说:“我非常希望我儿子能回家。”
萨沃德重申了汤普森的压力,他说:“生活在疫情全球大流行中足以挑战一个人的心理健康,更不用说被困在国外了。”
与此同时,目前航班积压卡罗尔·申克(Carol Schenk)等在外人士呈现的是漫长等待回家之路。
“我知道从迪拜出发的航班已经在一月份取消了,”目前滞留在阿曼的申克说。“我们想尽快返回家园的希望几乎破灭了。”
CNN已要求莫里森和其他政府官员发表评论。不过,截至发稿时,他们还没有回应。